站在夜色里的人背影如旧,她没有打伞,渡口的江风鼓动了她的衣袂。
寒止刚刹住脚,时璎就转过了头。
四目相对,两人皆是一怔。
半年未见,饶是时璎日日念着寒止,如今乍看,还是惊鸿过眼。
懵怔的眸光渐次染上笑意,时璎正要提步,寒止已经提起裙摆朝她跑了过来。
“寒……”
时璎稳稳接住了扑进怀里的人。
雪是在这一刻落大的,茫茫雪色笼着渡口,江水过岸,旌旗翻动,四下寂静,两道擂鼓般的心跳撞在一处,争相跳急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寒止把脸埋在时璎的颈窝里,“我想等你来着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”时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才摸上她的头,“所以我提前两日就到了,我不想要你等。”
“为何?”
时璎眼眸有一瞬黯然,等人的滋味太煎熬,等不归人的滋味更甚,她体会得真切。
“就是不想你等。”
舍不得。
时璎默然收紧了手臂,两人紧紧相拥,一直不曾分开。
寒止被她勒得微微扬起脸,笑道:“快憋死了……”
“你身子好了吗?”
时璎这次没听话,她才不要放开寒止。
已经闯进穴脉里的真气正在肆意游走,寒止没有抵抗,甚至敞开了命脉,由着她探,由着她摸。
“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?”
时璎听出她话里藏着坏,碾过丹田向下时,故意转了转真气。
寒止被猝不及防地顶撞,两腿隐隐发软,她轻哼了一下,在惊颤间抓紧了时璎的肩头。
“你学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