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止笑意清浅,没注意到时璎在看她。
“你骗我。”
“啊?”寒止心跳漏了一拍,左臂微不可察地动了动。
“你不是说自己喜静吗?可我发觉,你倒是挺喜欢热闹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寒止话到嘴边,想解释又咽了下去,只说了一句,“对不起。”
时璎微微一笑,她双肘搭着围杆,“彼时你我不熟,自不必为此道歉。”
江风吹过她的眉眼,发带在夜色中翻飞,鹅黄暖光抹不去她下颌的锋利骨感。
寒止偏头,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“家中下人多,人多口杂,闲言碎语总是闹人烦,我只是不愿被这种‘热闹’所扰,才总说自己喜静的。”
下人聚在一处,总爱议论是非,譬如她残损的左手。
灼灼目光落在颊边,时璎笑意愈浓,她转过脸,素日里的冷厉淡漠消散得干干净净,取而代之的是恣意与明朗,以及独属于寒止一人的温柔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寒止肯解释的态度让她心里万分舒畅,但这种愉悦很快就被打散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寒止眼中蒙着一层淡淡的悲伤。
“没事呀。”她一眨眼,悲伤又不见了踪影。
但时璎看得真切,她没有步步紧逼,只道:“没事就好。”
可她眼神里的关切之意全都暴|露在外。
“时璎。”
“欸!”看着突然将自己抵在船头的人,时璎一时有些无措。
寒止左臂撑着她身后的围杆,右手搭着她的肩膀,将人锁在了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