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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是去北境取小箜篌了。

时璎撒谎说:“北境华延寺有一种能治疗寒症的秘药,效果要比折松派的药泉好上千万倍,寒止身子不好,若是能早些痊愈,她也能少吃些苦。”

寒止被蒙在鼓里,闻言只是莞尔一笑。

莲瓷神色复杂。

叶棠其实咂摸出了些异样。

譬如寒止和时璎年岁相仿,却是师徒,再者,莲瓷对时璎似乎有敌意。

但她不点破,只跟着装傻充愣。

莲瓷将杯中酒喝尽,还要倒时,手却被寒止握住。

“少喝些吧。”

手背上的寒意让莲瓷瞬间红了眼眶,四目相对,她眉眼间的愁绪,寒止看得清清楚楚。

“好,不喝了。”

叶棠见气氛有些沉闷,又捉弄起莲瓷,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地拌嘴,倒是把气氛“吵”得热闹起来。

寒止给时璎打了一碗热汤。

“其实不必为了我远去北境的,泡药泉也很管用。”

时璎转眸看着她,有几瞬静默,而后道:“不麻烦的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寒止一双明眸中尽是笑意,“谢谢你。”

对待别人的关心,寒止总是显得有些笨拙。

去北境,求药不过是个借口,哪里真是为了她好呢?

可寒止不知道,她小心翼翼地珍重这份关心,她发自内心地高兴。

时璎没敢瞧她,那样明媚而纯粹的笑,让她觉得喘不过气。

但往事就像梦魇,只有越来越强,才不会受人凌|辱,放弃小箜篌,也许就是放弃了突破内力大关的可能,一想到他日,可能再次被人踩在脚下,时璎就受不了。

她真的受够了,不想再做朽木烂泥,不想再被践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