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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尤珀活着,他就是不老不死的怪物,无论伤成怎样,体内的蛊虫都会帮他疗愈,哪怕是粉身碎骨,也一样能活。

这才是关窍所在,与药人之说无关,他也根本不是什么药人。

尤珀当年救他,只让他保护好身入魔教的姹芜,除此再没提任何要求。

他很清楚尤珀对姹芜的感情,推她们一把,既是成全,也是报恩。

身后传来密密匝匝的脚步声,又是赤阴宗的人,他缓缓端起手中的二胡。

乐声起,天地震颤,一曲罢,落日西斜,横铺在远天的火烧云猩红胜血。

风吹动了男人的衣袂,他步过一地横尸,深远悠扬的曲音消失在密林间,雪地上只留下一串血脚印。

寒止与时璎并肩坐在一起,两人坐得都相当端正,莲瓷坐在她们的对面,三人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。

热气源源不断地从锅子中冒出来,叶棠斟了两杯酒,又倒了两杯茶,将其中一杯推给了寒止。

“感谢三位收留我,今日之恩,来日必报。”

她率先打破了沉闷,将茶水一饮而尽,“有伤在身,失礼了。”

寒止微笑点头,喝了她倒的茶。

莲瓷隔着水汽,死死盯着时璎,“时掌门,意下如何啊?”

时璎对上她的眸子,后背发凉。

瘆得慌。

“啊……我和寒止打算去北境一趟,若是叶小姐不介意,自是可以同路。”

时璎顿了顿,“你带回来的人,我还是放心的。”

她这话带着些讨好。

“呵。”

莲瓷先笑了一声,而后才大笑起来。

“不打搅小姐和时掌门,就行。”

她这话里有话。

酒过三巡,叶棠随口问道:“折松派不是在西南嘛,时掌门去北境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