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半真半假。
时璎将她翻过来,两人面对面,“你是自己人。”
寒止粲然一笑,但这话,她不信。
相互欺骗的关系,当真长久吗?
翌日正午。
“少主。”
姹芜腰腹间缠着十指宽的白布,她掀开厚被,欲要下床行礼。
寒止将食盒一搁,抬手制止了她,“不必。”
“多谢少主帮我运气疗伤。”
姹芜虽未下榻,但也坐得恭正,她对寒止还是多有畏忌。
血潭试炼,一年有上百人挑战少主,整整五年,寒止一次未输。
“是莲瓷帮的你。”寒止指了指已经朝食盒伸出“魔爪”的莲瓷。
“举手之劳,不用谢。”
莲瓷满眼都是瓷盘中的酱烧板鸭。
姹芜微微一笑,还是谢了。
寒止将清粥端给她,“少食荤腥,好得快些。”
清粥味淡,姹芜心有牵挂,只简单喝了两匙,就放下了。
“少主有什么想问的?”姹芜知她救自己是有所图谋,索性开门见山。
寒止也不遮掩,“你远在九凼山,又是如何知道魔教要杀尤珀的?”
“我在摘月峰有眼线,他传信与我时,只言是听到了风声,并不敢确定,我担心小珀,哪怕是假消息,我也不能坐视不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