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被爱过,所以小时候,她常常问自己:如果自己不是残废,是不是就会得到爱呢?
治好左手就成了她唯一的愿望,以至于后来,渐成执念。
右手被时璎抓得发麻,寒止浸泡在欢|潮中,忘了问自己——
她的执念,究竟是治好手,还是被爱。
暮色四合,莲瓷才转醒。
“后颈疼?”寒止瞧她一直在揉,“时璎把你打晕了?”
收拾几个山匪,莲瓷绝不会累成这样,寒止午间见她没醒,便心生猜疑。
莲瓷谨慎地朝车外看去,时璎正远远站在一家包子铺前,“只是有些酸,她没动手,是我不当心,嗅到了迷香散。”
寒止担心莲瓷为了自己而委曲求全,将人抓到跟前,“别骗我啊,她若是打你,你定要告诉我。”
莲瓷不免尴尬,她再次想起上车时看到的那一幕,她不知从何提起,但寒止的关心亦让她心里暖融融的。
“嗐!少主不必担心,我可不是受气包。”
寒止这才稍稍放心。
时璎拎着一袋肉包子匆匆返回,刚掀开帏裳,就见寒止正拉着莲瓷的手。
“?”
她愣了片刻,转而看向莲瓷,淡声问:“清醒了?”
莲瓷在同她对视的短短几瞬,记忆回笼。
她第一次掀开帏裳时,不仅看到了时璎的手,更看见了她瞧寒止的眼神。
柔和之余,更多的是疼惜。
莲瓷心里一惊,无数次浮上心头的微妙之感逐渐成了形。
磨镜之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