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客房的门,莲瓷举灯,先踏进屋里,她巡视着每个角落,眸光最后停在榻上。
时璎依旧抱着寒止,从东北方的树林到浮生观里,已经快一个时辰了,她看了眼立在榻边的莲瓷,察觉她面色有异,便出声询问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无事。”
莲瓷有些冷淡。
时璎来不及多想,寒止就已经从她怀里撑起了半身。
“掌门,放我下来吧。”
时璎“嗯”了一声,将人放下时,慢而仔细。
生怕弄疼了她。
“掌门有要事在身,就不必管我了。”
寒止跪坐在榻上,暖黄的光簇着她的脸,明眸中尽是笑意。
时璎也不禁笑了笑,“好。”
房门刚被关上,寒止就挺直了身子,再瞧不出丁点儿弱不禁风的模样,莲瓷同她相视一眼,放开声音说:“小姐,这榻太硬了,只铺一层褥子,您本就有寒症,这夜里凉,可怎么睡?”
脚步声听似已经走远了,但实则没有。
正如寒止猜想那般,时璎的确十分多疑。
“凑合一夜吧,明日若还是求不到根治这寒症的药,我们就回府。”
寒止瞟了眼纸窗,忽然又说:“今夜,你抱着我睡,就像从前那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