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?难道是”
“神仙醉。”曲连舟接道。
“两坛神仙醉?!”白柳惊讶。神仙醉向来都是按壶按瓶在卖,两坛恐怕就是白沙原所有的库存了。
白老门主将木箱打开来,取了一坛闻了闻,脸上便绽开了去,“好酒,哈哈哈,曲掌柜破费了。”
曲连舟与陆廷回到外院时,白夫人已是坐到了谢有晴的身边,二人相谈甚欢。
曲陆二人近前了去,曲连舟施礼,便也入了此席,陆廷下意识也要坐下,腿刚刚跨出,忽觉有异,以他现在的身份,如何能与主子同席。
“白门没有那么多规矩。”白夫人说着,用手作出请的姿势。
陆廷迟疑,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看了看他此时的“主子”。
曲连舟朱唇微启,“主人家都这么说了,你便坐下罢。”
“曲掌柜与白门素无往来,与白门中人又不相识,如何知道我身旁的,就是主人家呢?”谢有晴面带笑意,声音温润如春风,可说出来的话,却是犀利。
闻言,桌上之人都看向了曲连舟,如此情景,曲连舟倒也不慌不忙,“与白柳公子长得有七成相像的夫人,还能是什么人。况且夫人谈吐大方,一瞧便是主人家的样子。”言辞稍顿,曲连舟接着又说道,“若我记得不错,大约在五年之前,谢大掌门亲率有识之士,踏平了碧楼,诛杀恶首孟子语,却不幸罹难。在那之后,开阳谢氏,便全有一人撑起。轻纱拂眸,笑面素衣,我说的可对?谢大小姐,又或者该称谢掌门。”
曲连舟不过是陈述了一个事实,无心便罢,可有心之人听了去,却百般不是滋味。
心上的疤,它生生被人揭开来,又是血淋淋的一片,痛得她无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