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是何人”公子越接道,“开阳谢氏的大小姐,谢有晴。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谢有晴颔首示意,“诸位都知道,碧楼一战是以我叔父为首,谢氏与碧楼中人自是势不两立,断然不会行包庇之举,不如由我一验,若验得属实,再动兵刃也不迟,如若不是,那这大喜的日子,就莫再伤了和气。诸位,意下如何?”
“谢氏之名,自是可信,只不过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一个瞎子,看得见吗?”
这话便是明明白白的冒犯,谢有晴嘴角仍是噙着笑,缓步走到胡笑贤面前,摘下了用以遮光的轻纱,露出一双不甚明亮的招子,灰色的瞳孔着实让他一惊。
“二当家的后槽金牙该换换了,黑得吓人。”
众人闻言,纷纷窃笑。
谢有晴不紧不慢,一看便是个持重之人,“半盲,又非全盲,只要我想看,什么都能看到。”
一语言罢,谢有晴又转向公子越,道,“小庄主,意下如何?”
话既问到公子越这里,他是不愿的,因为他心里清楚,阿谨与司徒慎关系匪浅,碧楼几次相助,绝非偶然,那司徒慎是何许人也,阿谨断然与碧楼撇不开干系。而且,那穿骨之伤,是遇见她时,便就带在身上的。
犹豫之间,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,至此,一言未发的当事人,终是开了口,“若可证得清白,验也无妨,只不过若我身上并无你所说的伤痕,不知胡二当家又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