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盖之下,久久无人应声。她该要怎么回答,承认,亦或是否认,都不行,若对方还有后招,难免落于被动,可现在,她已然陷入被动之中了。
公子越拳心紧握,齿缝间吐出几字,“有何证据。”
“启元五年时,碧波邪楼的朱雀大人不知犯了什么事,被孟子语穿了琵琶骨,至今不过两年,问我有何证据,我想,这伤口,总还是在的。”胡笑贤饶有兴致地瞧了瞧公子越身后,“是与不是,一看便知。”说罢,转身绕过公子越,伸手便向阿谨去。
公子越幸亏眼疾手快,将阿谨轻拉至身侧,而后抬手挡起,将胡笑贤伸来的手挡了上去。
“大庭广众之下,竟想羞辱我妻,你好大的胆子啊。”公子越声色俱厉。
胡笑贤捏了捏有些发麻的掌心,公子越年纪不大,出手却是干净利落。胡笑贤随后摆摆衣袖,“庄主这么大脾气做什么,我明明是在救你,试想,藏剑山庄若是与那邪楼纠染瓜葛,必将成为众矢之的,这层干系庄主不会不明白吧。”
“藏剑山庄的地界,启容外人放肆。”只见老夫人拍案而起,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。
“此刻站在这里的,是我老婆子的儿媳,是我,藏剑山庄的庄主夫人!若任由你在此嚣张作怪,我藏剑山庄才是颜面无存,再无立足之地!”
谁也没有想到,平日里糊里糊涂的老夫人,竟会说出此番言论。
阿谨心中也是一暖。
可事已至此,双方便是毫无疑问站在了对立的两方,剑拔弩张。
“诸位,可否由我在中间做个调停。”说话之人是一女子,以轻纱覆眼,无论动静,脸上总好似噙着笑一般,一身白衣,腰间以红相系,素中之艳,有些惹眼。
“你是何人?”胡笑贤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