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,纪南岑不再殴打季颜,而是踢了她一脚,“好了,你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
这样的决定让凌希和赞达摸不着头脑了,只有乔波尔扬着诡谲的笑容,“你真绝,不杀人但诛心,留活口却比死了还痛苦。”

“对啊,死得一了百了,怎么解恨?”纪南岑对着失去行动能力的季颜,轻蔑的讥讽:“你故意杀人畏罪潜逃,我要你有家不能回,我要你从引以为傲的天堂坠入地狱,从此你活着也等于死了,这就是我明明可以让死在渲城,却偏要大费周章把你骗出国的目的。”

季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自己活着也会被人遗忘,她的家,她的优越,她的富有,她的自由,在这一刻在这个昏暗破败的世界里崩塌了。

“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!?”

“事已至此,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得坏得有多离谱。”纪南岑很失望,但也很清楚,像季颜这样的人,就算是死也会把所有的错怪罪在别人的头上,她的自私是无药可救的。

“你可以走了,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你命,即使我无数次的想要弄死你所以走吧”

季颜像是得到特赦,她拼尽全力却还是像一团肉虫,在地上狼狈的蠕动着,脸上的血混搅着龌龊的泥土,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
在纪南岑一声一声的催促中,倏而一记炸耳的枪声划破了最后的安宁。

所有人都被震耳欲聋的枪声震慑,赞达迅速拔枪将乔波尔护在怀里,纪南岑亦是同时挡在了苏屿汐的身前。

凌希傻愣愣的双手撑在膝盖上,全身僵硬得一动不动,嗯怎么没人保护自己?

唯有地上那个努力求生,可恨又可悲的人,定格在了此刻。

季颜被子弹穿了额门红心,如一颗艳红的西瓜轰得四分五裂,血肉飞溅出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,四肢在一阵抽搐后没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