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旋开了门锁,才有了活在如今的实感。
感应灯还没亮起来的走廊中间,正朝上立着一把手电筒,旁边放着一个纸箱,盘子里那个卖相惊人的玩意儿,孤单地矗在纸箱上。
她走近了瞧了瞧,总算意会到其中的精髓,原来是一个自制的蛋糕。
盘子的边缘还贴着一张便利贴,清隽的笔迹落在上面:哪一天过生日没那么重要,你可以随意选一天自己喜欢的日子。
元今羽扬扬嘴角,又看向了盘中之物。
说是蛋糕,却没有奶油,蛋糕胚中间被塞了一团酸奶,还混着一些水果。
可能是为了赶时间,以至于新添了砂糖的无糖酸奶甚至没有被搅匀。
每一口都好像是在开盲盒,不是酸倒了牙,就是甜昏了头。
但好像这种未知才会是最吸引人的,不知不觉,她竟吃光了一整块。
尽管已经有几年不怎么吃甜食了,但每年的那一天,总会装模作样在媒体和大众面前摆摆样子。
或昂贵或精致的很多个蛋糕,会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有人来问那对夫妻的选择。
却从没有人问过她。
每一年都各有特色,每一年也都尝不出味道。
叉子落在瓷碟边微微一响,她收回思绪,把字条贴在手电筒上,往卧室走去。
姜涞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昏昏沉沉发现琴声已经停了,忙穿好衣服跑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