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涞没说谎,别墅的门一扇比一扇关得更严,好像门口的那些保镖全都是摆设。
琴房的门锁,比她在小城时的那种铁质防盗门都难开。
她挑的是厨房里最锋利的那把刀,可落在门锁上还是卷了刃。
姜涞说罢,没再看女人,把手缩进口袋里,握住了那段刀柄。
在元今羽眼中,和她差了五岁的自己,应当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不会知晓缆车尽头要面对的事。
可从小经历过那些的她,一样会知道,免费的所得通常才会是最奢侈的。
她得到了跳出人生既定轨道的机会,就必须忍受那些来自上流社会另有图谋的目光。
折叠小刀的用途她当然清楚,不过也许是因为她才来不久,仍和整体的氛围有别,又随时有可能会被送离北城,所以那两晚无事发生。
从山庄回来后,姜、元夫妇为缆车的事在别墅里大吵一架,他们可能忘了姜涞还在,又或是觉得她就算听到了掀不起什么水花,总之那一晚,很多真相都飘在这栋大房子里。
等他们两人吵完离去,姜涞又听到琴声。她这才意识到,原来元今羽是在家的。
几位阿姨都被事先请回家了,姜涞没有犹豫,下楼去了厨房。
手指不断击在琴键上,时间久了,泛起微微的酸麻。
但元今羽还是不想停下,从那两人走后,她就开始害怕,怕琴房的门会再被那个小姑娘扣响,怕她无法直面对方的疑问。
还好这一次,门外始终没有动静,她所有的不安逐渐被时间削薄。
三个小时后,她终于敢停下手上的动作。
已经快凌晨一点了,别墅仍和以前一样静谧,让她恍然房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