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侍女扶暖莺来到院中,风翘故意顿了顿步子,向白瑶卿一拱手,“夫人,在下有个唐突的请求,不知夫人能不能答应。”

没等对方回答,先一股脑说清楚,“方才听暖莺姐姐说夫人做牛乳饼与藤萝糕的手艺天下一流,在下刚好有个朋友十分喜欢,她近日受伤,还在养身体,我就想——”

不好意思开口,这辈子大小事都经历了,就是还没求过人,堂堂一等侍卫竟犹豫起来,腼腆得像问大人要糖的孩子,惹得白瑶卿吃惊,连忙回:“哦,这有什么,又不值钱,你等我明日再做一些新鲜的,来拿就是。”

毕竟乃十七公主的身边人啊,爱屋及乌,别说几块甜饼,就算要命都成,好比那颗毒药,即使真是花影落,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咽下。

抬头望,一行人已消失在夜色中,白瑶卿心里怅然若失,看公主的神色决绝,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。

其实她没告诉她,自己在被驱逐出京后,有多么想念雾眉,不惜冒死重新返回王庭,只为取得转换腺体之药,期间九死一生,下跪求人,将顶级乾元的尊严放至一侧,要知道越强的乾元需要的药力越猛,单凭她根本无法做到。

再加上易容,活着已属万幸。

白瑶卿不觉叹口气,又自嘲地笑笑,终究不喜欢卖惨啊。

夜色浓得化不开,马车摇摇晃晃,车外似乎下起雨,又好像只是人在呓语,飘进飘出,残梦不醒。

公主铁沉着脸,两边没人敢说话。

直到走进栖凤阁,苏涅辰提灯迎出来,霜雪才控制不住,一下扑到对方怀里,哭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