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何曾看过她这幅样子,总是张杨得天不怕地不怕,笑颜如花,唇角翘起,满满都是不在乎。

如何不心疼。

一只桀骜不驯的小狐狸受了伤,委屈巴巴蜷在怀中,柔软发丝还带有雪客清香,兀自飞入鼻尖,让总是不苟言笑的皇城司一等侍卫风翘,瞬间便不能自控,神魂飘荡。

脖子后的腺体滕然打开,风信子味溢满床帷,吓得心内一凛。

原不知道她这般轻狂,轻而易举就被挑/逗,对方不过是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小姑娘,而且还没有腺体。

风侍卫一时觉得自己精神错乱。

习惯性往外撤,腰又被紧紧玲珑环住,不知何时已经整个身子挪过来,两人贴在一处,亲密无间。

她做个深呼吸,三魂丢了七魄,试着推几下对方,没有任何反应,最后只得乖乖就范,用丝衾角捂住口鼻,勉强躺下,只要闻不到那股雪客香,总不至于兽/性大发,禁不住苦笑,人人都说属性好,倒底哪里好了,动不动和个动物似地,惹麻烦。

如此心猿意马,若是玲珑清醒过来,还不把自己大切八块。
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整个京都仍沉在雾色中,苏家,栖凤阁内,十七公主又吩咐人备车,身后站在无奈的苏大将军,“夫人干嘛去?一天到晚让我独自待家,孤单单。”

真会装可怜,以前人家打起仗,出征最少几个月,她又是如何过的呐,故意哼一声,“大将军心怀天下,有什么事做不得,喏——”指着放在春凳上的绣棚,“可干的多啦,那不是还有我绣了一半的大雁,将军接着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