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管家连忙称是。

风翘推门进屋,绕过青竹花屏,瞧见玲珑半靠在长枕上,鹅黄色襦裙松松散散,露出一段雪白鹅颈,烛火影影倬倬,越发衬出毫无血色的脸,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
那掌确实打得太重,但不下死手,别人铁定能看出来,总归伤到小丫头,心里不是滋味。

顺手掏出一丸丹药,放入对方口中,自己在榻边坐下,看玲珑迷迷糊糊含着,小丫头恍惚觉得有股甜味在舌尖,很快消散,又睡过去。

是时候该看看伤,犹豫一下,还是伸出手,没触到又觉得僭越,但同为女子,小丫头又没属性,应该无事吧,再说她大她许多,只要不胡思乱想——忽地愣住,有什么可想的。

性命攸关,竟在乎这些。

她稳下心神,伸指尖剥开小丫头的鹅黄交领,一汪雪白呼之欲出,吓得又赶紧拉好,用锦被盖住,缓了会儿,才再一次颤巍巍揭开。

月牙般臂膀,白得透明,隐约能瞧到青色血管,长而直的锁骨撑着皮肤,牛乳似泼洒开来,她没想到她年纪不大,看着又清瘦,身上却生得这样珠圆玉润,怔了一下,目光落到泛红肩头,清楚地看到自己掌印,暗暗发紫。

屋外有人敲门,秋儿放下两桶热水,低声问:“大小姐,奴婢能进来吗?”

风翘方才回过神,应声打开门,双手接过热水,“我来吧,你去休息,记得明早多弄一份东西吃。”

秋儿笑着点头,看对方脸色不好,柔声道:“大小姐难得回家,奴就做你最爱的银丝面。”

“不啦,换个别的。”风翘已转身回屋,将水桶往青竹屏内送,“糟鹅肝不错,再配点人参果汤。”

外面站着的丫鬟哦了声,满眼疑惑,从不记得大小姐吃过如此口味重的东西,练武之人素来讲究,入口的东西必需养身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