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又不是头一回说她。
还没开口赔不是,只见对方一甩头,“晓得姐姐心意了,别操心,我嫁过去一定好好活。”
自己心意,暖莺诧异,明显这话带着气呐。
月色迷离,恍惚夜色,惹人心慌。
一辆绣着赭鞭1飞舞的马车停在枢密院主使府前,丰抒羽独自下车,随侍从来到大厅,于玫瑰椅上落座,心不在焉地抿茶。
下人垂眸低首立在两侧,瞧对方正容亢色,不敢吱声。
主使今晚突然不舒服,派人到翰林院请医官,本想随便找个太医就好,哪知碰到丰御医,二话不说就跟来,弄个措手不及。
他记得主使特意交代,不要惊动御医。
心内忐忑,悄眼瞧屋里伺候的丫鬟挑帘,连忙凑过去,迎上承欢铁青个脸,踱步而来。
“大晚上劳烦丰御医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勉强挤出个笑容,“快坐,不必多礼。”
丰抒羽作揖,面色温和,“主使怎么出来啦,不舒服应该躺着,在下进去瞧。”
对方被丫鬟扶着坐稳,烛火下脸色苍白,气息微弱,“我还好,就是身子虚,以前还真没有过。”
说罢伸出手,丰抒羽顺势将指尖放下,触到脉搏,一片寒凉,手腕微微抖动,不再言语。
半晌停下,面色凝重,“主使最近可有按时服药?”
“有啊,每天都不缺。”旁边的下人急着接话,生怕落埋怨似地,“奴婢们完全按着药方来熬,一点儿也不敢错,先前还挺管用,后面就不行啦,许是这药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