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抒羽大概猜到,边走边笑出声,“殿下说的是玲珑姑娘吧,实不相瞒,在下恐怕高攀不起,小丫头对我可半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霜雪自然晓得,仍忍不住打趣,“怕什么,单凭丰御医的人品模样,家世才学,又是个知冷知热的御医,还拴不住小姑娘的心嘛。”
说的自己都笑了,玲珑那个丫头,也不知谁能压得住。
丰抒羽摇头,语气却认真几分,“殿下,咱们说正经事,提起玲珑姑娘,不得不让人想起那个头疼的唐贤礼,陛下派人来问好几次,有没有法子医治,唐华庆也总来烦,我恨不得找地缝躲起来。”
这件事拖得太久,十七公主也知不妥,示意让暖莺先在外面等,与对方驻足在冰裂纹栏杆边,低声问:“玲珑还没给你解药?”
对方摇头,“小姑娘倔得很。”思忖会儿,又道:“这件事拖下去对大家都不好,尤其对玲珑不利,俗话说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陛下若真下狠心查,肯定找得到破绽,那会儿咱们反而被动,不如公主劝一下玲珑姑娘,把解药给我,就说是医官院研制出来,唐贤礼一旦好了,也便不会追究。”
拿药不难,但如果那个登徒子醒过来,万一记起事情原委,玲珑岂不麻烦。
霜雪可冒不得这个险,急着问: “你可有把握,不让唐贤礼想起如何中毒。”
丰抒羽抿唇一笑,“殿下放心,我既然说出这种话,肯定心里有数,咱们就让他把过去的事都忘了,没准可以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呐。”
“哟,那不是和一个人死了,又回来似地,还挺沾光。”
“公主说的是死而复生——”丰抒羽眼里起了光,不愧是个做御医之人,只对生生死死之事感兴趣,“臣倒是很想弄个死而复生的药吃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