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进被子的身体又退出来,忽然变得畏畏缩缩。

公主坐起身,瞧着想笑,“怎么,收了信引就灭掉气焰啊?”

对方犹犹豫豫,“我怕弄得夫人不舒服,昨晚,是不是——”

想问莫非由于她信引太暴虐,所以人家才稀里糊涂被自己咬,实际心里或许,不愿意吧!

不知何时变得患得患失,自己都觉得可笑。

霜雪低头,脸兀自红透,昨夜可是她先主动,其实也被信引压得厉害,只不过强忍,可若是一直下去,肯定会被撕裂。

手摸了下红肿腺体,少将军的痕迹已经十分淡,看来那一口咬得很轻,她不敢想象被她正式标记会是何种感觉。

不会昏死过去吧。

想得心尖跳,脸上都是怯意,方才还犹豫要惩罚对方,现在又都是遗憾了。

少将军如此怜香惜玉,自己叫唤一声就吓得被窝都不敢进,更别提以后。

十七公主的心思飞来飞去,寻思得脸颊霞光绯红,又让对面的苏涅辰看傻。

将薄被拉了拉,恭顺地坐在一边,好奇地问:“夫人心里有事?不如说出来听听。”

又成了副知礼姿态,让霜雪瞧着难过,好不容易才亲昵,不能再退回去。

她腾地伸出手,两只赤条条的胳膊绕过来,“驸马,我没事,就是困得很,你来和我一起睡嘛,咱们今日不去请安,就一日偷懒成不成?”

苏涅辰哑然失笑,深信自己一辈子也跟不上公主的想法,小鸟跳在树枝上似地,一上一下,风吹了吹就变脸,适才还赌气不让人进被窝呐!

她笑笑,说好。

但这次进得小心翼翼,一直留意腺体,不敢僭越,霜雪翻身入怀,躺在对方臂弯,纤细却有力,说不出得柔软舒服,心满意足。

看怀里公主笑得仿若婴儿,苏捏辰悄声说话,生怕惊到宝物般,“夫人,适才太子来,我有件事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