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留她在身边一年,也不知做不做得到。

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良辰美景奈何天,便赏心乐事谁家院!”

公主越听越伤心,若是对方走了,她又该如何,本就为这个小田舍奴才回来,下一世也不会再见。

她腾地眼眶红彤彤,苏涅辰连忙掏帕子,看个戏也能哭,真不知公主由什么做成,难不成与名字相同,风吹草动雪就融化,泪水连连。

“还没打金枝呐,殿下哭什么!”

她什么也不明白,不知她隐藏的心事,更不懂自己爱意,言语虽温柔,但同床共枕三月有余,冷冰冰像个死人!

霜雪伸手夺帕子,“谁哭了,不过风大迷眼。”

台上的一出戏落幕,苏夫人听得高兴,欧阳霖果然有眼光,选的戏班就是与众不同,心里爽快,吩咐好好赏赐。

顺手摘掉腕上的如意金镯,交给侍女绫清,“赏给那个唱闺门旦的小丫头。”

夫人素来大方,对方接过来,应声说是。

过会儿回来拜拜,又将金镯子递上,“夫人,唱闺门旦的女子叫做萁雨儿,说这礼物必是夫人随身物,她担不起。”

难得一个小戏子竟如此知礼,苏夫人好奇,让侍女将人带过来。

萁雨儿已经卸了妆,换上素纱长裙,偏发髻上别着一枚珍珠簪子,像朵风中凌乱的梨花,屈身一拜,吸引众人目光。

这是个嫩如初生的坤泽,淡淡信引迷人。

夫人瞧着喜欢,问:“年纪多大,哪里人?”

“奴今年十二,金陵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