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公主特意坐到雪宁身边,“多亏姐姐点来听,以前我就好奇,这个打金枝是怎么回事。”
对方直接挑明,二小姐吓得战战兢兢,“公主莫怪,我今儿糊涂,肯定昨夜没睡好才闹出乱子,坏了规矩。”
霜雪捂嘴乐,将案上的蜜柑塞对方嘴里,偏讨厌这些尊卑有序的规矩,高高在上那是在外面,不是对家人。
“好姐姐,我真想听,这出戏欢腾又应景,我也等着咱们苏家满床笏呐!”
二小姐忙不迭点头,眼里的十七公主都快放光了。
苏涅辰勾头来瞧,小声问:“打金枝,不知用什么打!”
霜雪扭头,“将军想用什么打?”
“估计是戒尺。”垂眸琢磨会儿,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,又道:“咱们家不知还有没有这个东西。”
搞得真想找到打自己似地,霜雪险些气笑了,“多存点,本公主等着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一双桃花眼弯弯,水波纹荡在眸子里,笑意里又带有三分认真,“臣是用来防身。”
佩剑在身还用戒尺,她懒得理她,水上的戏台已经开了嗓。
穿着粉色折枝纹披子的闺门旦朱唇轻启,眼波一荡,娇声婉转。
“不到园林,怎知春如许——”
清亮声音隔着水面,越过假山花池,飘入落地罩门,只看满园春色,撩人心弦。
苏涅辰抿口茶,享受这一片歌舞升平,想起还守在边境的将士,不是滋味。
霜雪余光瞧着,知道少将军的心早就飘回塞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