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涅辰笑,“具体不清楚,反正成双成对。”
俊鸳鸯,俏鸳鸯,鸳为雄,鸯为雌,形影不离同心绣,一番戏水到天涯1。
不远处有人唱曲,咿咿呀呀,霜雪眸子泛起光,“将军家里还养戏子,改日我也要听。”
皇宫大院规矩多,每次搭台献曲都不让她去。
苏涅辰越看对方越像个小丫头,到底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十七公主娇俏可爱,压根没有清冷的影子。
“好,过几日就成。”她也站起来,挡住冬日依然焦躁的阳光,“我也没听过,母亲特别喜欢。”
霜雪噗嗤一乐,“我们少将军好可怜呐,家里也没转过,曲子也没听过,和个外人似地。”
“可不就是个外人嘛,我这人无聊得很,只会舞枪弄棒,以后公主就晓得了。”
她无意间垂下眸子,语气淡淡带有一丝惋惜,可能连自己都没注意到,“不像刚才的上官公子,还能和母亲聊茶,想来学识一定渊博,说起话来头头是到。”
这是——有点羡慕的意思。
奇了,她倒看得起那人。
公主勾头来瞧,揶揄道:“将军莫不是昨夜没睡好,糊涂着呢,品个茶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“殿下精于此道,当然觉得简单,臣是粗人,真到了战时,有口水喝便不错了。”
贵族在京都烹茶煮雪,边疆战士却在风餐露宿,世人都晓得番子凶暴,两国经常擦枪走火,楚月哪次不是输死拼杀,从没占过便宜。
霜雪呼吸一凛,心里揪着难受,“将军想学烹茶还不容易,我可以给你煮呀,上官梓辰那个人才不懂茶,心胸狭隘之人,茶也不会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