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杯、摆件劈里啪啦的朝路康年砸来。

他拿起拐杖,打开门躲出去,路观澜追到门外对他扔靠垫:“我上辈子毁灭宇宙这辈子有你这个爸!”

路康年跑到楼梯下面,探头:“观澜你冷静!都是过去的事了,现在商铭容不是回来了吗,而且还有鹭鹭观澜,我想每个周末带小外孙出去玩——”

路观澜举着鸡毛掸子撵他:“做梦!”

路康年央求:“每个月,一个月一次,让我看看我外孙,好不好?”

他被暴怒的闺女赶出大门。

路观澜胀红了脸颊和脖颈,挥着鸡毛掸子用力打他,路康年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棍子。

“哎哟!痛痛痛,我的骨头要散架了!”

路观澜红着眼眶,眼泪哗哗地怒吼:“本来可以,但是现在,没门!你等我消气吧!”

“你这臭丫头!你什么时候能消气!”

“一万年!”

路康年的眼眶也红了。

他冷哼着转过身,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远。

路观澜退到墙边,顿感脱力。

她仰着头,想着当年如何怨念商铭容,自责和悔恨像毒蛇啃食她的心脏。

那些红色感叹号,那句“我想我们不能做朋友”,背后隐藏着商铭容怎样蚀骨的疼痛

手机叮咚。

商铭容发来和鹭鹭在博物馆的活宝照片:妈妈快来呀,妈咪要跟我抢纪念币!

路观澜捂住泪水模糊的脸庞,弯起眉眼和嘴角,笑得很难看。

“妈咪马上就来。”

这个样子没法见人,得重新洗脸梳妆,换身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