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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撕咬在白纸黑字上,将&nj;其&nj;迅速吞噬。

——

周身腾空翻转,衣角与发尾迎风扬起,长剑瞬息挥动而出,飞速掠来的箭身被拦腰砍断,而脖颈佩戴的东西却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而荡了出来,“铮——”地一声,箭头撞击上那团茧状。

介嗔痴稳稳落下,即刻低头看了一眼,只见&nj;金丝编罩成的壳面,破损之处流出了淡蓝色的液体&nj;,里头原本月白的蝶茧正迅速萎缩。

他眉间一片戾色,手中长剑微侧,将&nj;即将&nj;坠地的断箭挑起调转,空出的左手边接过&nj;这断箭往某处一掷,快得连残影也瞧不见&nj;,一片高处后的叶林丛中便传来一声惨叫,血色飞溅。

一人一马周围,已横七竖八躺了十&nj;多具尸体&nj;,几&nj;乎都是一招致命,鲜血蔓延在冻土雪层之上,红的触目惊心。

知道已经尽数暴露,所有&nj;隐匿藏身的刺客只得选择奋力搏杀,纷纷现了身,一齐冲向包围圈中那未着盔甲之人。

蝶茧中蓝色的液体&nj;滴落在手背,使得握剑的腕上崩出了青筋,介嗔痴抬起头,眼中是冰冷荒芜的北境:

“找死。”

不过&nj;是枯树被寒风左右摇摆的片刻时间,嗤嗤的血肉声应接响起,随着最后一具尸体&nj;的倒地,雪地中除了那道绀衣玄氅的人,再无任何&nj;身影。

介嗔痴嫌恶的看了一眼湿滑的掌心和被弄脏的衣摆,随意将&nj;剑扔插在雪中,取了马上的水壶清洗起双手来。

茧是和蓝楹蝶之间唯一建立联络的工具,现在蝶茧已损,在回朝前,他便再不能与她实&nj;时交流了。

他眉心紧紧蹙起,眼底躁动着浓稠的杀意。

淅淅沥沥流淌下的血水声中,有&nj;一队人马急急赶来,为首一人地平静瞧了眼前的惨状后,大步走向介嗔痴,拱手致歉:

“末将&nj;来迟,请将&nj;军责罚。”

“这事本就偏向于我个人私怨,中郎将&nj;言重了。”介嗔痴扔了脏污的手帕,转过&nj;身来,仍是一副客气谦和的模样。

“使了些障眼的手段,让我们耽搁了一会&nj;儿,本想留活口的,但那批人全&nj;都服毒自尽了。”中郎将&nj;彭盛解释了情况,顺道禀告战况:“尉军战败,匛山一带现已全&nj;面收复。”

随后,士兵压着树丛中受伤的那名弓箭手来到了他们面前。

那人肩头中了断箭,身体&nj;僵硬,连话都无法说出,徒留一双眼阴毒地瞪着介嗔痴。

见&nj;彭盛似是疑惑为何&nj;他还活着,介嗔痴适时说道:“我投掷出去时,将&nj;袖中的毒淋在了箭上。”

他笑了笑,“全&nj;身包括舌头都麻痹了,纵使想服药而死,那自然也是死不成的。”

话音未落,彭盛还没反应过&nj;来,眼前便闪过&nj;一片刃光,

“中郎将&nj;,借刀一用。”

顷刻间,血腥更添浓重。

被挑断了手筋的弓箭手,连蜷缩挣扎都做不到,只能徒劳地发出痛苦的呃吟,像头咯咯作响的僵尸。

如&nj;珠似玉的少年将&nj;军,毫无波澜地开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