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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屿安犹豫了片刻,恢复成了那个圆得没有棱角的完美&nj;模样:“听&nj;凭殿下吩咐。”

最后是变得一身狼狈的世家公子,冷着脸接过了庭筠烤的鱼,“现在可&nj;以说了吧?”

“那个啊,秘诀就是——运气!”庭筠咬下一块鱼肉。

“你耍我?”温屿安眸中似淬了冰。

“怎么会?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。”庭筠笑笑,

“温公子,夫子也说过的,你忘记了吗?不要轻易暴露出自己的欲望或目的,不然……容易被人拿捏呀。”

温屿安眯了眯眼,也回了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微笑:

“臣,受教。”

那件事虽然做的并不地道&nj;,却出奇地成了他们愈加熟悉的开始。

昨天午休时,他便告诉了庭筠自己即将&nj;去雍州,庭筠问是去做什么,他说是家中祖父在那边的亲眷已&nj;时日无多&nj;,托信来说希望照顾他唯一的孙女,他此行是去把人接回来。

燎炉中的火光突然猛烈了一瞬,庭筠就这&nj;样停住了动作&nj;。

雍州?

她&nj;脑中的某根电路联通了一般,他想起最近,谢商总有意无意地提起,他有个因意外结识的笔友,最近家中似乎有亲人逝世,她&nj;状态不太好&nj;,都有段时间没给他用信鸽回信了。

那个人,也在是雍州。

她&nj;不知&nj;怎的,在这&nj;个事上,就有些不好&nj;的直觉。

这&nj;时,紫苏从外头回来,开口便是:“墨阁那边说因温公子提前出发了,所以今天便一起放假,殿下不必去了。”

庭筠有些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声,“那就今日提前去弦月庄吧。”

她&nj;遇到苏时蕴和阮娘那天,她&nj;们便是从那处回来,弦月庄是苏时蕴在助谢闵成为&nj;皇帝时,暗暗保留下来的势力,是她&nj;留给自己的最后傍身之刃。

庭筠将&nj;剩下的日历一口气扔进了炉中,火焰迅速吞噬着它们,烧出黑暗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