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她&nj;的脖子便被玄彧掐住,全身瞬间变得僵硬,手中的长剑应声而落,玄彧阻止她&nj;再说出&nj;任何会刺伤他&nj;的话。
那些如提拉布偶的线无形地禁锢着她&nj;,玄彧在确认她&nj;已&nj;全然被控制后&nj;,缓缓松开手,顺着脖颈抚过脸颊、耳廓,最后&nj;掌心覆盖在她&nj;后&nj;脑,将她&nj;的头微微抬起,露出&nj;纤细的颈。
细密的亲吻落于其&nj;上,伴着灼热的泪,
“你骗我又伤了我,这都没关系……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……”
他&nj;听着怀中之人猛烈的心跳,逃避着她&nj;的情绪,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锡兰,我会让你不再这样痛苦……”
庭筠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在逐渐迟钝,那些丝线似乎在剥夺着她&nj;的神智,让这具身体变成一具空壳。
她&nj;本能地感到恐惧,极尽全力想要挣脱。
落在她&nj;脑后&nj;的掌心却&nj;轻柔地安抚着,玄彧将自己那可怖的伤口视若无睹,任鲜血染红着他&nj;们的衣摆,将其&nj;融为一体。
他&nj;眸中有了笑意,语气愉悦:
“别害怕,我会给你再做一个新的身体。
你知道的,我的傀儡做的是最完美的。
只要将你的魂灵移植过去就好了,我会消去这些不开心的记忆,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……”
黑暗不断侵蚀而来,潜藏在体内的那个灵魂,似是绝望而沉寂了下去,恍然间,庭筠好像听到了她&nj;的话语,竟和那个万相莲中最后&nj;遗留的第三&nj;种&nj;声音如出&nj;一辙。
她&nj;喃喃道:
“玄彧,这世间,哪能事事如你所愿呢……”
如灯光暗下,戏剧落幕,唯有旁白念念絮絮,为这场剧目画下句点:
“侠女说,她&nj;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,一向奉行有恩报恩,有仇翻倍报。我对&nj;她&nj;的话深以为然,于是我带着喜儿,混入了应聘雪荷夫人侍女的人力里。
我仔仔细细地准备过,其&nj;中打听到的一个,就是雪荷只收长得丑陋的。喜儿曾被她&nj;酗酒的爹划花了脸,至于我,伪装一下便可。
我们很&nj;顺利地待在了她&nj;身边,寻找着机会————杀死她&nj;的机会。
但有时老天总爱开玩笑,就在有次,喜儿为玄渊斟茶,他&nj;顺嘴夸了一句‘手艺不错’后&nj;,雪荷就为她&nj;安排了丑恶的罪名——偷窃与偷情。
纵然找出&nj;了破绽与清白的证据又如何,她&nj;高高在上,想让你死,自然可以有无数理由,甚至根本不用多么有逻辑。”
“我唯一剩下的,或许证明我曾存在过的人,就这样离我而去。连即将要成功杀死的雪荷,最后&nj;也被出&nj;关的医师救活。
我想我要坚持不住了,但这时,我见到了侠女。
她&nj;曾在乱刀下救我性命,在奔徙途中给我难得的两餐温饱,助我得知了真相,她&nj;是真正的侠女,该和话本中的女主角一样,顺遂圆满,肆意逍遥——可她&nj;被折断了翅膀,成了玄渊的妻子,囚困在了这狭窄的一方。
她&nj;好像沉静了许多,但眼中的自由一如往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