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书秋,那个辩论赛指导老师,陈念南下意识摸了摸手机壳后面还放着的字条,那上面还有他的联系方式。
“好。”
对话戛然而止,陈念南给段安北发了句“晚安”,对方回了他一个月亮。
上床的时候陈念南看了看旁边的熊,垂着眼替他掖了两下被子,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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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念南第二天很早就去了高铁站,在旁边倚着背单词,中途有人想问联系方式,他一开始还挺客气地表示自己有男朋友,后来来的人多了,陈念南干脆从包里拿了个黑口罩戴上,恨不得在口罩上标个“已有男友”。
段安北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的黑口罩都愣了下:“耍帅呢?”
陈念南摸了摸头上的青茬:“帅吗?”
“帅炸了。”段安北乐了,伸手把口罩从他脸上扒下来,“也不嫌闷得慌。”
两人跟炸街似的并肩走,陈念南很自然地从段安北那儿接了包背着,又打了车往谢书秋家去。
谢书秋三十来岁了,在他眼里,陈念南段安北这样的高中生都是小孩儿,差辈了,所以也特地嘱咐了他们要空手来。
但他们还是沿路买了两束花,纯纯白白的茉莉花,很干净。
开门的不是谢书秋,段安北愣了,下意识看了看门牌号,以为走错了。
陈念南因为那通电话的原因,隐隐约约能猜着眼前的人是谁:“我们来找谢教授。”
“是念南安北?”晁弈笑着给他们递拖鞋,“家里没盐了,书秋刚下楼——回来了。”
身后的电梯开了又合,谢书秋穿着一身家居服从里面走出来,比原来在辩论场上西装革履的要少几分犀利,显得更温文尔雅。
“请进。”谢书秋笑了笑,“都挺熟了,就别这么拘谨,介绍一下,我爱人,晁弈。”
谢书秋没给段安北反应这句“我爱人”的时间,就拍了拍他的肩:“段安北。”
“酷哥儿陈念南。”谢书秋没去拍陈念南,开玩笑,“酷得我都不敢拍肩。”
晁弈笑着吹了个口哨:“进来吧酷哥帅弟。”
陈念南始终没什么表情,他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就会面无表情,反正这样是最不会出错的,总比僵硬瘆人的笑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