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话又确实没错,两人互穿的时候什么都看过什么都干过。
但是——
“这能一样吗?”段安北说,“你——我——”
陈念南沉默两秒:“你也给我穿过。”
段安北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没有委屈自己。”陈念南皱皱眉,突然反应过来段安北也许会想什么,“很顺手。”
很顺手?
什么很顺手?面料很顺手?
是很顺手地洗了。
能不能不省略句。
段安北比了个“s”的手势。
陈念南垂下眼,默默地转过身写题,半晌后突然出声:“你刚刚是因为尴尬吗?”
“祖宗。”段安北气若游丝,“这事儿过了行吗?我多少年没让人给我洗过内裤了,真挺羞——饶了我。”
陈念南很识趣地闭上了嘴。
之后的几天寝室都很安静,段安北争分夺秒地复习,陈念南又是个话少的,最后一天晚上,段安北更是早早就上了床,第二天早上九点就考,段安北得保证睡眠。
这个寝室头一回在十点就熄了灯。
两人头顶着头,陈念南其实不太能入睡,生物钟都定那儿了,就安静地躺着听段安北的呼吸声。
竞赛成绩是出得很快的,周三考,周五就能出,为数不多能这么跟段安北躺一块儿的日子,陈念南很珍惜。
但头顶柔软的触感忽的就消失了,段安北窸窸窣窣地溜进了陈念南的被窝。
陈念南没问他怎么过来了,估计就是紧张,挨着人能安心点。
他往墙里靠了靠,给段安北让出位置。
段安北进来了也不说话,就往陈念南怀里靠,脑袋缩在陈念南的胸口那儿,听着陈念南的心跳声。
也不是心理素质的问题,但这么一做,好像同等的竞赛下,他还有别的倚仗和依靠,能有个守着他的人。
陈念南也习惯了段安北每回大赛前都要这么挨着,之前辩论赛也是得亲了才安抚下来,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段安北的背。
“你上回是不是答应让我摸摸腹肌?”段安北突然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