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民间听了许多消息,待回了宫中,见良月还在批阅奏折。
她本来忙着,见我回来了,拍了拍身侧,“满意了?”
我坐过去,淡然笑起,“我王足智多谋。”
她也弯唇笑起,“朝中正为储君发愁,一箭双雕,也是为朗儿正名的时候了。”
朗儿十八岁那年,良月退位。
我们踏马前行,良月腰间别剑,恣意盎然。
“夫人,江湖路远,勿嫌清贫。”
我跟在她身侧,开怀笑道:“姐姐也太小瞧我。”
此后经年,百姓安居乐业。
女子退可操持家务,进可入朝为官称相。
后来再听闻朗儿在位,杀伐果断,又遇一将军,名唤陆离。
她来信一封——
陆将颇像一故人,阿父阿娘,女儿不知何解。
良月笑起,在信上写道——
斯人已逝,不可追矣。
万事朝前看。
我与良月,相逢十余载,相守一生,在最动荡的时代相遇,叫一声姐姐,叫一世夫君。
药郎,此生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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