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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这伤口看上去像是中了毒的样子。

“师傅,能治吗?”蒲芳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“能治,但是需要我师兄帮助。”

“丁宁?”蒲芳十分为难,“现在可还怎么找到他。”

“拿纸笔来,我修书一封。”

当我写好信件递到蒲芳手中,告诉他要送去的地方时他如遭雷劈,“江国皇宫!师傅,丁宁在宫中侍奉吗?!”

“他是王后。”

蒲芳僵在原地久久不能自持,最终还是听话地带着信走了。

而我则住在良月帐中开始研制解药,她受伤一时密而未发,只对外宣称由霍苒代掌大权,率领军队继续深入。

日复一日的熬药、换药、喂药,帐中充斥着药味。

之后不久,我们便乘着马车先行回朝。

良月在战场上功成身退。

回朝那日,我坐在马车上都能听见外面百姓的欢呼与称赞。

人们称她为“女战神”。

我忍不住苦笑,瞧着沉睡不起的她,念道:“女战神,你还不醒吗?大家都接受你了。”

回答我的只有静默。

是朗儿来接的我们,但没留太久,就立马又去处理国事了。

在宫中的第二十日,良月身上的毒已经解了,可伤口仍旧未愈。

师兄姗姗来迟,是以江国王后的身份进的宫。

恐怕天下又要引起一番讨论了。

“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安生的!净给你找麻烦。”

师兄骂骂咧咧进来。

他看上去雍容华贵,身子骨健朗不少。

我以为当了王后,便是一副弱不惊风,以色侍人的模样,谁知看上去竟是风姿绰约,潇洒恣意,像朝堂上的文官。

“怎么,不认得我了?”他白了我一眼。

“不是,看来你过得很好。”

“谁像你。”

我笑笑,是,谁像我。

师兄来了之后将她的伤口缝合,我们二人各自分工,这才将良月缝缝补补成了个完整的人。

“阿生,你看上去不太好。”

师兄在烛光下打量着我。

“还好,不过还是以前那样的日子,没什么好不好的。”

“她未将你接到宫里来吗?”

我摇摇头,“她觉得危险,并且她是女帝,把我留在宫里算什么事。”

师兄叹了口气,“都是借口,江远闳能做到的,她为什么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