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我还是得救回那个雪地中的女子,不遗余力的。
“姐姐!”
我猛地惊醒,看到夜色尚在,她躺在我身侧看着我,长发如海藻般与我的头发交缠。
“看来是个噩梦。”她玩味道。
我坐起来垂着眼不说话,有些孤寂。
蜡烛已经燃尽,屋子暗了下来。
我蜷在她怀中,亲吻着她的脖间,她亦回应着我,再次问回了昏睡前的话,“阿生,如何?”
我点点头,迎上她的动作,最终满含热泪,彻底释放。
窗外的暧昧声响彻底消歇,我粗喘着,望向她的眼神带了无端的埋怨,“你要走了?”
她穿戴好一切,站到门边,“为你打水洗澡。”
我在房内等着,却见她迟迟没有进来,穿了薄衫到后院去找她,结果看到她在井边发呆。
我轻喊了她一声,她慢慢转向我,冷漠地应了遍,随便打了一桶水过来。
“阁主?”我洗了把脸。
她似乎是嗅到了我身上的暧昧气味,往后退了一步,没有应答。
“如此,阁主请回吧。”
我提着水桶回房,她则站在月色下。
“林生,你不必纵容我。”她突然道。
我的脚步一顿,侧过脸,“何来纵容?不过是你情我愿。”
“你明知道我不记得你。”
“可我记得你!”
她又垂了眼睛,“抱歉,我无法回应你。”
“无所谓,当不了爱人,情人总可以。”
“情人……这对你不公平。”
我笑了,“姐姐,从一开始我在你面前就是不平等的,何时有过公平?我从不奢求,只想你能看看我,多看看我。”
一时之间,夜里的风都吹到了我们身上。
她的衣袍翻飞,我看到她面色动容了些许,那只手也不再扶着剑柄。
烟枪在火折下点燃,她放入药引,带着香味与苦味的烟气飘如喉腔,她呵出一阵雾气,在夜的朦胧中远远看着我,终是冷淡道:“随你。”
这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调子瞬间惹哭了我。
我掉了的泪无声无息,我想我重走一遍的路有了方向。
“明日来阁。”她经过我。
我愣住,却听她又道:“大军开拔,我不可能说来这儿就来这儿,到时候你师兄和江远闳也会一同前去。”
“好……”
“林朗是你的女儿?”她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