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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不是我送给她的那个廉价货。

“在意?”她抽出长笛一般的烟枪,别有深意地看着我。

我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
“永王所赠,特殊的暖玉质地,不易龟裂。”

“那,再好不过。”

我转身回房,不是很想接话。

她突然探身牵住我的手,调笑道:“你若在意我就扔了,不再用。”

“我,无所谓。”

反正也就是一夜的情人罢了,她明日就还是那个阁主,总要靠药引压制阴气。

自从有了药引,她确实发作的时间跨度长了许多,不再那么频繁。

我突然有些后悔,若是良月永远都走火入魔,她是不是永远都只看到我?

可我不舍得。

“阿生,我好想你。”

我猛一回头,看到的却是满载欲念的眼神,顿时黯淡下来,笑着答:“我也想姐姐。”

关上房门的时候,我不禁在想,姐姐醒来后会不会后悔、愧疚?

她曾那么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往事随风,却一次又一次沉溺于我,沉溺于她最排斥的儿女情长。

不知为何,我有些期待看到这样的她。

这段感情中我永远处于失控,她则宛如运筹帷幄的帝王,我坏心眼地存了私心。

红蜡的蜡泪一寸寸滑下,院中高昂的情事不歇,我在这一方偏僻之地也攀上了人生的高潮。

“夫人,还不够。”

她仍旧衣冠楚楚,我却衣衫半裸,双腿止不住地并拢。

“姐姐,夜深了。”

“春宵苦短,夫人还未给我生下一男半女。”

“我是男人,如何生子?”

“如何不能?药谷万梦谷可使人一梦生死,梦中应有尽有,阿生,只要你想就可以。”

我被她压制着,口中多了一粒黑色的药丸,是熟悉的味道,顿时震惊道:“姐姐,这从何处得来?”

她坐在我身后抱着我,在我肩侧耳语,“花灵身上的,我救你时捡到了。”

一阵眩晕之下,我软在她怀中,看着她带着戏谑的笑脸睡去,念念道:“我希望一切恢复如初。”

她吻了我,“如你所愿。”

我又回到了见到良月第一天,我谨记药谷谷主爷爷的教训,不敢使用移魂索命之术,只能眼睁睁看着良月在雪中死去。

我踏雪而行,继续过着平淡而又孤独的余生。

药香绕梁,鸟鸣阵阵,晨起晒药,晚间攀星,我在雪山中了结余生,孤独又寂寞,但心寂平淡。

死前我躺在药庐的床上回顾余生,既无不满,亦无大喜大悲,但心头却仍旧带着深深的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