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离不开他,我总觉得离了他就活不了。”
我摸了摸他的额头,明明没病,怎么会这么想。
他笑起来,“我身体没病,心病了。”
“倒是你,你什么时候有妻子了?”他眯了眯眼,像以前在药谷时那样带着狡黠。
我支支吾吾半天,才承认道:“不是妻子,是……是丈夫,我才是妻。”
师兄愣住,旋即叹道:“我药谷真要后继无人了。”
……
其实我和姐姐还是有孩子的,比师兄强点。
第23章 她值得活着
“药罐子,把这个送给你师兄。”
我正在药铺里整理药材,江远闳下马要递给我一个黑匣子。
他之前见到我在师兄房内练蛊,摆了一个又一个陶罐,又实在讨厌我,给我起了这么个诨名。
这声药罐子叫得人十分不畅快,我装没听见,转身继续给人抓药。
一个黑影陡然笼罩住我,来看病的患者纷纷后退,像见了煞神。
只听“啪”得一声,细长的黑匣子摆在药案上。
他已离去,边道:“晚上我要看到在他房间,否则受苦的是他。”
我大概一猜,感觉不好当着患者的面打开看,随后送到师兄房间。
“扔水里去,他最好我把折腾死。”
师兄把匣子又塞给我。
我怕他受苦,悄悄将匣子塞到了床铺里,蹲在一旁观察蛊虫。
毒宗也不全然用蛊,一些药性相克的草药、花朵等都可以成为毒药。
但这些毒药炼制十分常见,也较为简单,只要有材料就可完成。
唯独毒蛊需要时间养成。
“叫我看看你身上的疤怎么样了?”
他依着桌子,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,长发披肩,看上去雌雄莫辨。
我捡了个蒲团,盘腿坐在他下首,道:“稍微一动就会磨蹭到,很疼。”
“画皮膏药性如此,等皮绽开完了,再为你涂上生肌散。”
他褪去我的上衣,解开我身上缠绕了几层的绷带细瞧起来。
为了防止皮肤无法适应他的疗法,我们先从上半身入手,连着涂了几日的画皮膏。
画皮膏原名“化皮膏”,后来万花谷认为这药名不雅观,便更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