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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沉默了,这男人果然还和以前一样。

当下一片混乱,府兵齐齐冲上前,刀光剑影交错,我被良月拢在身后,从左侧转到右侧,几乎眩晕呕吐。

狂刀客杀红了眼,府兵将我们围成一片,但已不敢再靠近。

“殷小王爷,你可睁开眼好好看看我身边这位,免得将来祸及殷氏。”狂刀客压轻了呼吸沉沉道。

他的声音听上去镇定,可我和良月离得近,能明显感觉到他已气息不稳。

殷小王爷哈哈大笑,“今天就是皇帝小儿来了本王也不怕!”

现场剑拔弩张,一声令下场面再次混乱起来。

良月将我丢在狂刀客怀里,只道了声“等着”,一晃眼已几步开外,所到之处血溅三尺,哀嚎一片。

“保护小王爷!”

一道慌张叫喊瞬间让局面更加混乱,然而良月已站在殷小王爷身侧,冷剑割开了他的喉咙。

“让他们放下武器。”良月又将剑划进去一寸。

殷小王爷气急败坏,脸颊憋得涨红,破着嗓子喊道:“都放下!”

府兵们自觉让出一条路,我和狂刀客立即到了良月跟前。

直到掳着殷小王爷出了万两城,我们才在郊外将已受伤的他放开。

彼时他血色苍白,恼恨地看着我,又带着满满的不甘心。

“林生,你原是这么狠心的人。”他靠着树干喘息。

我歪头不解地看他,他却笑了,“你从来没喜欢过吾?”

“小王爷,我一向不喜欢男人,我并非断袖。”我始终很难理解他。

他仰头继续笑着,似乎十分伤心,“当年你来府上,穿了身道袍笑着叫本王道友,还对穿着里衣晒太阳的吾说小心着凉,本王去道观,你会为吾煮粥,吾下山时你还送吾道观里盛开的野花。

本王自小娘亲早逝,无人爱护,无人心疼。

你却总笑着关心吾这,关心吾那,吾以为你是喜欢......”

“小王爷误会了,我自始至终都是迫于你的权力而畏惧你,何来喜欢。”

我先转身离开,将他的身影丢在后面,心情出奇的沉重。

我的记忆里殷小王爷任性卑劣,第一次见他时,他穿着里衣躺在席上在园中晒太阳,而席上躺着两三个光溜溜的男子,身上淫靡不堪。

我不忍直视,躬身平静道:“小王爷仔细身体,小心着凉。”

他邪邪笑起,一伸手把我也拽到了席上,惹得我那道袍上沾满了膻腥味。

我吓得慌忙跑开,此后说什么也不再为他送丹药。

后来他来道观找我,我正煮白粥,多了一碗,便问他吃过没。

他分明吃过了却强说没吃,我为他盛了一碗,他仅喝了一口,就用手指沾了粥抹在我嘴上笑起,说我这人天生下贱货。

我气得狠,但他下山硬要我送他,我惧怕他的权势,但又十分厌恶,遂随手拔了一簇观中随处可见的黄菊、白菊揣给他,道:“祝您平安百岁,万事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