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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要那臭烘烘的狼皮做袄。”我迎着火光看向她。

她将狼皮丢进水里泡着,面色沉静,“不喜欢吗?”

我瞧着她那双眼睛,心思百转千回,仿佛入了魔一般,回了句“喜欢。”

她嘴唇微弯。

吃罢,糖葫芦跑去揪那狼皮玩儿,我便将药丸交到了姐姐手中,“这个你先试一试,是我用最稳妥的法子炼出来的,没有毒性。”

她收下放入怀中,隔着火光瞧我。

我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,忙搓着脸问:“哪里?”

她指了指我的眼睛,“有星星。”

我顿时面红耳赤,缩在怀里,两只手假装在烤火,翻来覆去。

姐姐看着冷淡,但说话太过直白,做事也直白。

又是一月过去,山上的气温也渐渐回升,而姐姐的功力愈发深厚,已经完全不需要依靠崖涧洞的环境去修炼。

她的招式变化仅在瞬息之间,充满杀气的剑锋直指九天。

我看着她意气风发,突然觉得这座小山似乎根本容不下她。

院子里的迎春颤巍巍开着,狼皮被我缝制成了袄穿在糖葫芦身上,此时她正揪着院外的草玩耍。

我想,我可能拦不住姐姐了。

来年三月十五这天,院子里来了许多人,个个骑着黑马,一身黑衣。

为首六人,其中五人是先前来过我家的那几位,另一位我不认识。

姐姐正欲出门,我看她仍旧穿着我平日里洗得发白的单薄衣衫,将她拉进屋内,把成婚那日的婚服塞给她,“穿这个吧,好歹是新的。”

她拿着衣服愣神,突然问道:“阿生,你真的愿意嫁我?”

我心下一窒,想到外面那些黑衣人,又想到她今日又问的这句话,笑着说:“我陪着姐姐开玩笑呢,你走吧,以后来找我和糖葫芦玩儿,我们一直在这儿。”

她凝视了我片刻,目光变得和平时一样很平淡,当着我的面将衣服换上。

末了,才冷不丁说一句,“之前是我第一次穿红色,这是第二次。”说完便撩起帘子出去了。

我将三个药丸的三种药方都抄给她,交代道:“如若不管用,一定要来找我。”

她点点头,干脆利落上马,高束的乌发在冷风中飞扬。

为首我不认识的那位男子拱手朝我一拜,“多谢公子搭救阁主,公子医者仁心,日后吾定涌泉相报。”

“阁主,要不把这位小公子带回阁内吧。”我认识的那个小年轻开口。

姐姐已经骑马转身,头也不回地道:“三日赶到琼封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