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侍卫又给他甩了两鞭子,一鞭子甚至打在了他的脖子上,雪白的肌肤顿时皮开肉绽,鲜血流淌而下。
“让你回话,不是让你问问题,赶紧回答陛下。”
余绥没有说话。
他目光淡淡地看着座上的男子,方才他从他的话中,还扑捉到了两个字——“荷县”。
他和温宜笑去荷县,只是为了取回他的眼睛,但是对于皇帝而言,荷县似乎蕴含着别的意思,他带温宜笑去过很多地方,皇帝不提别的,只提了荷县。
而且方才皇帝问他那么多个问题,把荷县放到最后,说明他真正重视的,是他带温宜笑回荷县这件事。
“荷县是温家故里,是你曾经的家,而你后来起兵登基之后,却故意隐瞒自己的故乡,甚至再也没有回去过,你说,你是不是心虚了?”
“你怕我带你女儿回荷县除妖,你怕我带着她发现了什么东西,所以你查出你女儿的行踪以后,心里有鬼,故意用崔灵姝的事情,压迫你女儿,对不对?”
“住口!”
皇帝似乎被戳穿了心思,当即大怒。
“还嘴硬是不是,朕知道你是袁家的纸人,袁家的纸人是有痛感的,今日就让你尝尝这天牢十八刑,看看你嘴能硬到几时!”
说吧,就让人给余绥上刑。
夹指板,皮鞭,碳烤。
一样一样,轮番上阵。
烧得滚烫的铁烙直接烫在了余绥的脸上,他能够清晰地听见,贴紧皮肉炙烤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