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半天,他才迈步进去,打断两人,“咳咳……小温,镇上的官绅下午想要跟你商量一下立神女祠的事,我刚好要他们帮忙往家里寄封信,我们几个一起过去吧。”
余绥笑容收敛,预感到了什么,刚想开口推辞说不去,结果温宜笑已经率先握住了他的手腕,给不得他反抗的机会,“行了,不雕了,这就来!”
袁琦这是第一年孤身一人在外过年,一封家书写得洋洋洒洒,包了满满一信封,里面痛陈起对父母的挂念,希望爹娘不要担心,他来年春天就回去。字字不离思念。
然而他写完信后,却满脸轻松。
温宜笑疑惑,他解释道:“小爷我终于不用回去过年了!今年我终于自由了,你知道吧,我家那个地方,一到过年,大冷天的,天天鸡都没起我娘就把我给扯起来,要我去那些亲戚家里挨个拜年!”
“小爷都老大不小了!还要被我娘按着一个个磕头,给长辈们磕头也就算了,偏偏我爹的辈分在族里是最小的,我有好多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大爷和叔叔,要我给那些小孩磕头,我面子往哪放?”
“还有,每去一户亲戚,都要留我吃饭,你不吃就强留你,一天下来,最多能吃十多顿,爷都要吐了!不用回家过年,我可高兴得不得了了!”
如果不是为了应付他爹娘,他甚至连家书都懒得写。
温宜笑:说好的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呢?
温宜笑又问:“那你岂不是也拿不到红包了?”
袁琦摆摆手:“我家有的是钱,红包算什么东西?我还会计较那点小财?”
说得也是喔。
温宜笑心想,有钱可真好呀。
想想以前在家中,她每年都能得到父母和三个哥哥加起来的五个红包。
她年纪最小,所有人都偏疼她,谁都不会落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