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?”
“可能已经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,需要你们自己打扫一下。”
……
到了沈清辞家,已经将近天明。这是临湖的一间房子,坐北朝南,前后贯通,一个很不错的户型。
大门紧锁,温宜笑用一根铁丝戳戳戳,把门给打开,看到院子的那一刻,温宜笑重新认识了“破败”二字。
晨曦的微光照亮大地,满屋子杂草丛生。
半人高的杂草后,是屋子的中堂,几个人走过去,后发现,屋子其实还算比较整洁。
自从这家主人死后,奴仆渐渐散尽,此地就被尘封了起来。沈家用来修建房子的本就是上好的木材,就算多年过去,房梁上也看不到,没有太多的蛛网,黑木家具也还算干净,没有堆积的灰尘。
沈清辞母亲死于十四年前,死前,沈清辞正忙着谋反,因为害怕连累家人,所以甚至不曾回家送葬,还是家中族老主持丧仪。
前堂上,摆着他二位高堂的牌位,静默地守着这座宅院。
沈清辞自从进屋起就一言不发,他离开的时候还是家族繁盛的时候,转眼回来,父母不在,族人也离开了,荒草萋萋,映入眼中,和记忆对比,谁能不为之伤感。
他走在堂前,忽然间屈膝跪下,沉默地对着父母的牌位。狐狸跟在他的身后跪下,一鬼一妖挺直了脊背,一声不吭。阳光照在他们身上,浑然不觉刺痛。
跨过拱门,后堂是客房,旧时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,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,江南人家讲究礼节,以前如果有客人登门拜访,提前几日会快马加鞭送来拜帖,主人家欣然允诺,会嘱咐小厮洒扫庭除,在庭院内烧艾焚香,并且把客房打理出来,以招待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