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沈家也没有下人了,温宜笑身为客人只能自食其力。
库房的柜子也是上好的防潮的木材,里面被褥被整整齐齐地堆放好,温宜笑把被子都拉出来嗅了嗅,这么多年,也没有发霉,还是干干净净的,就好像常有人来打理。
温宜笑没有那么讲究,直接上手拿来铺床,三下五除二就把客房打扫出来,往上面一躺,就心满意足地开始休息。
反倒是袁琦,看啥都不顺眼,撸起袖子就开始除草,整理屋子,舀起井水把被子都洗了,在屋前晾晒。
现在大冷天的,这么一洗,可能两天都干不了。干完这一切,他几乎累趴下,却也就只能过着鹤氅在靠在软榻上休憩。
温宜笑早就在温暖的被窝中陷入了睡梦中。
……
她又做梦了,依然是那些光怪陆离的奇怪梦境。
在这场梦境中,她是被父母抛弃,遗留在深山中的孩子。
梦中的时间是颠倒无序的,这一次,她梦中的场景是白衣少年拉着她,朝前方走去。
温宜笑莫名其妙回想起这个时间节点,这是她刚刚被少年捡到的时候。
少年替她擦干了眼泪,拉着她一路往前。
温宜笑有些累了,脚步跟不上,少年反背着弓,忽然附身,将她抱起。
少年走过山谷,向山上行进,草木变得稀疏,两边是悬崖绝壁,如鲤鱼的脊背一样,只有一条能过人的通道,稍有偏差,就会粉身碎骨。
温宜笑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怀中,心惊胆战地看着千尺深渊。
他走得很快,也很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