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悯呕了一口血,单手撑着从地上起来,依然是笑,“居然这么快就治愈了,你还挺厉害……”
余绥没有说话,忽然之间,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冰刃聚拢。
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落。
方才他忌惮时悯怀中有温宜笑,没有下死手,现在他无论如何时悯也躲不了。
时悯还没有说完,身体就被地面生长的冰刃从脚到头,完全贯穿。
而后冰刃崩裂,从他体内化为无数道细小的冰刃,将他身躯切割。
四周冰凌聚拢,冰棱覆盖血肉。
死得干干净净,没有留下任何踪迹。
余绥喃喃道:“第二个……”
一千年来,他杀的第二个人。
如果时悯真的被他“杀死”了的话。
从看到这个人开始,余绥就感觉到,时悯极为古怪,他身上的气息,和活人不一样。
或许,他早就死了也不一定。
余绥抱着温宜笑回到客栈,今日他消耗了太多的力气,方才不觉,把温宜笑放在床上,松懈下来以后,险些摔倒。
温宜笑迷迷糊糊,似乎是要醒了,余绥轻轻敲了敲她额头,她立刻又陷入昏睡中去。
他深深喘了口气,把床合上,转身下楼,向店家要了水和湿毛巾。
店家看了他一眼,心中一惊,他整天坐在这里,不记得店里有这个客人啊,但他明明就是从楼上下来的。
再看看他手臂上,还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了,隔着,两个血洞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