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扇窗户打开,摇摇晃晃,冰凌在地上碎成了冰渣,寒风大盛,吹得余绥的衣袍长发鼓动起来,四处飘飞。
地上是被撕毁的符咒,传送符。
少年眉心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印,仅仅一息,就锁定温宜笑所在方位,起身之时,移步换景,烛火昏暗的房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黑暗的竹林。
城郊寒风烈烈,地上白雪堆积。
在他不远的前面,时悯抱着温宜笑,旁边是他准备好的马车,似乎就要离开,显然是没有想到余绥这么快就跟上来,万年难得一崩的表情终于有些摇晃。
他片刻错愕之下咬了咬牙,眼神闪过一丝阴狠。
“真是难缠。”
传送符,传送不了太远,只把他送到了城外的篁丘。
他换单手楼住温宜笑,抽身放出无数的纸人,铺天盖地带着诡异笑容的纸人扑向余绥。
余绥知道,这些纸人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纸人差不多,但是,每一个都掺了血肉。
是时悯把他仇人的皮给扒了下来,做成纸人,凝聚了无数怨气,与妖邪无异。
余绥伸手一捞,广袖吹起,空中气流极速回拢,凝成一柄冰刃,握住刀,虚空中挥刀斩下,竹林间巨刃闪过,伴随着气流落下。
刀刃化为无数片碎冰,四处飘散开来,准确无误地击杀每一只纸人。
人皮纸人被冰棱贯穿,钉在了雪地上,哭天喊地中寂灭。
再一次移步,时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暧昧,就看见眼前白色衣袂翻飞,余绥越过了他们之间的距离,一刀斩下他抱温宜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