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步伐飘逸地走远。
沈星河捏紧了拳头,咬牙道:“油盐不进的德行,果然与白不闻一脉相承!”
方小杞忽然落座他身边。沈星河瞅她一眼,酸溜溜道:“你怎么有空过来的?”
“含雪被宋明汐截去了。”方小杞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,“你跟迟公公聊什么呢?”
沈星河望向远处,御帐中灯火通明,窦文还在陪圣上说话。再往远处的黑暗里,隐隐可见侍卫排列的身影。
“此次随驾侍卫有两百人,但是,先行赶往猎场的羽林军,该有万人之众。一到猎场,大局便在窦文的掌控之中。这太危险了。我暗示过圣上警醒窦文。可是,圣上待窦文很是亲切,让人捉摸不透。方才刺探迟小乙的口风,他也守口如瓶。”
方小杞也跟着看过去,迟小乙正静静候在御帐外,衣袍浮动在风里,清雅得似不染尘埃。
沈星河瞅一眼方小杞,忧心忡忡:“伴驾不能带过多随从,我只带了两名身手好的亲信。他们二人的唯一任务就是跟紧你。商州山深林密,定要万分小心。”
“可不嘛云洲!”
沈星河肩上被猛地一拍,宋明汐从他身后探出脑袋。沈星河好险没忍住把他过肩摔进火堆里去。
宋明汐毫不客气地挤坐到沈星河和方小杞中间,招得沈星河怒目而视,他却浑然不觉。卢含雪也跟过来了,坐到了方小杞另一边。沈星河咬牙:“你们能不能坐远点?”
“我们找小杞有事!”宋明汐摸出一根碧绿的翡翠笛子,“小杞,你教我们笛语吧!万一我们在猎场走散,可以用笛语联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