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均觉脖子一凉。
两人讪讪地走出门。沈星河抱怨道:“师父,我们就是想知道案子进展如何了。”
方小杞老实招供:“我以笛语托付周痕,让他去找听山,将这几日的情况归纳报来。”
沈星河看到常镛指间捏着两张信纸,眼睛一亮,上来就想抢,被常镛瞪了回去:“你走远点,我与小杞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沈星河警惕地说:“师父,这事是我的主意……”
常镛不耐烦:“少啰嗦,走开!”
沈星河不敢违逆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方小杞手足无措:“常将军……”
常镛晃了晃手中信纸:“这信中提及,大理寺已贴出告示,宣告十年前安西贡品玉石被劫案查判有误,安西驿长方据父子蒙冤十年,真凶实为内侍省少监霍槐。这几日,我也听说了一些事。 ”
常镛转头,一对虎目打量着方小杞:“你,真的是方据的女儿么?”
方小杞一怔,点了点头。
常镛叹一声:“老夫与方据很熟啊。”
方小杞愣住:“什么?”
“运输物资,传递军报,都离不开驿馆,老夫在安西守关时,与方驿长打过数次交道。方据性情爽朗,是个古道热肠的人。有一次他因公到军营来,满面喜色,说自己刚得一女,还带了一些喜饼发给将士们。那天我留他喝了一顿酒。他说自己已有一子,儿子长得随他,万幸闺女不随他。”
他眼中含笑:“你确实长得不像你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