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小杞闭了一会儿眼,预料中的袭击没有等来,只感觉滚烫气息近在脸侧。她小心翼翼地睁眼,看到沈星河的鼻尖近在眼前,眼睫快要刮上她的额头。
她一动不敢动,沈星河也不动。他就这么困着她,不敢碰,也不想放她走。一片安静中,方小杞稍稍抬眼时,看到他眸子似深不见底,又似云横雨掠。
也不知僵持了多久,方小杞小心地开口:“大人?你……你呼吸好烫,是不是发烧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很久没喝水了,轻声说话时嗓音有点哑,气息就扑在她的耳际,任性地说,“你帮我试一试。”
方小杞抬起一只手,覆在他额头,并没有感觉很烫:“好像没发烧……”
在她的手要收回时,沈星河脸往她手心一蹭,埋进她的掌心,眼睫和鼻尖蹭过,最终唇停在了她的手心,闭着眼叹息似地深深呼吸。
这时候方小杞完全可以把手抽走,但是她没有。
当然也没有打人。
她手里握着他滚烫的呼吸,脑子里懵懵的,只有一个念头:沈大人头上长犄角脑后生反骨,唇线总绷得如刀刻一般,没想到其实……嘴唇还挺软的。
身后门口,刘参军不知第几次探出半个脑袋,弄出鬼鬼祟祟的细响,沈星河毫不理会,直到心满意足才抬身,仍然很近地问她:“你是如何进来的?”
方小杞把一块金牌在两人之间缓缓举起:“大理寺提人。大人,麻烦你跟我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