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参军缓缓转身俯视着他:“瞎眼的东西,没看到她拿的是什么吗?那可是御赐金牌!看到上边写着什么了吗?不识字是吧?总之看到那牌子,就跟见着圣上一个样!好家伙,你还敢跟她大呼小叫,你自己想死,莫要带上老子全家!窦将军那边该报要报,这边该放人也得放人,用得着你教老子做事?”
一边骂,一边伸手在军士的后脑勺狠狠一按,军士跪倒在地,脸贴着地砖呜咽出声。
刘参军懒得看他,张望着不远处的牢门,嘀咕道:“怎么还不出来呢,多少行李啊收拾这么久?”
他蹑手蹑脚走过去,伸头朝半开的门缝里看了一眼,忽地撤回身,脊背贴着墙,慢慢地挪远,停在半道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他腮帮子鼓得老高,半晌憋出一句:“这才关了几天,年轻人怎么急成这样?”
军士已揉着肚子爬起来,扶着墙问:“头儿,出什么事了?”
“闭嘴!”
刘参军再次按住军士后脑勺,把他的脸糊到墙上去。
监牢内,沈星河双臂撑墙,将方小杞困在屋角。
从牢室门口的方向望进来,就好像沈星河把屋角的人怎么样了似的。实际上他只是框出一个狭小空间,半点也没碰到方小杞。
造成这样的局面,他也是始料未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