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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槐一怔:“沈星河?”

“呸!你那脑子能装点什么?他只有一个儿子么?”窦文抄起玉蟾砸过去,正中霍槐脑门。

霍槐的脑袋顿时鲜血直流,却不敢喊痛,反而露出一脸惊喜模样:“老祖宗是说他家老大沈兴芒?儿子明白了!咱们养了沈兴芒这么些年,该拿出来当做筹码了!多谢老祖宗指点!老祖宗不教训儿子一下,儿子开不了灵窍!”

“再一再二不再三。事事都要咱家操心,要你做甚?”窦文起身离座:“哎呀,没打坏吧……”

霍槐顾不得脸上的血,捧起地上的玉蟾用袖子擦干净,双手奉上:“玉蟾没坏,好着呢!”

窦文接过玉蟾,用手轻拍霍槐血污的脸:“槐儿,这是咱家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
“儿子……感恩不尽!”霍槐饱含动情的热泪,伏首下去时,心中战栗蔓延到指尖,一片冰凉麻木。

阿蝠在院中帮着白不闻晾药,动作过快,恨不能把箩筐直接丢到架子上去,一不小心把药材洒了一地。

阿蝠不开心地抿嘴:“干活太难了,还是杀人简单。”

白不闻哭笑不得:“阿蝠,你还是玩耍去吧。”

阿蝠忽然回头看了院门口方向一眼,似是听到什么动静,身形往门内一闪,眨眼间藏得不见踪影。

白不闻抬头看向门口,一架宫里的轿子落在门前,轿帘一掀,迟小乙走了下来,站在阶前拱手:“白药师,倾贵妃订的驻颜丹可配制好了?”

白不闻行礼:“给迟公公请安,驻颜丹已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