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雨如抓住救命稻草,急忙道:“对对对,幸好有江老帮忙拿主意!罗织构陷乃是江兄的拿手好戏,一定没有问题!”
江漳凶狠地瞪着他:“你再说一遍?”
常雨心中一凛,自知说漏了嘴,赶忙弥补:“说错了说错了!我是说……咱们几个的前程,全指着江老和江兄了。”
江漳哼了一声,指了指地上的月栀:“我这不都按父亲的指点准备好了吗?你们还要如何?”
月栀流着泪拼命摇头,却没人理会她。
那三人上了贼船,不敢有异议,连声道:“咱们全都信任江兄。”
江天寿转过身来,脸上笼着阴霾,浑浊又阴森的目光扫过三人:“你们信得过漳儿极好,却也得给漳儿一个保证。你们几个今后是一条船上的人,需得互相担保,互为制衡,方得四平八稳,万年行船!”
一老四少,在那里掰扯了半天,才将三个客人打发走了。江天寿面露倦色,对着江漳摆了摆手:“你自己做的事,自己打扫。去办吧。”
江漳看了一眼月栀,与她哀求的目光对上,飞快移开了视线。方才在朋友们面前强撑的气势有些垮塌,他脸色惨白,额头冒出豆大汗珠:“爹,非要我亲自动手吗?”
江天寿抬起松驰的眼皮,满面嘲讽:“瞧你这点出息!这才多大点事?想当年你爹手上的人命……”他忽地顿住,“也不必扯远了。我只问你,你不亲自动手,让谁替你?”
江漳声音艰涩:“重金之下必有勇夫,就不能找个胆大的奴才干这脏活么?”
“然后呢?”江天寿不屑地看着儿子,“就不怕这个奴才嘴不严,再出纰漏?漳儿,你做刑官这么久,该知道没有人能信得过,除了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