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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镛在侧时,下人们畏惧他的威严,还能收敛一二。常镛不在,这些王八蛋免不了又嚣张起来。

沈星河喘着气歇了一下,接着说:“药是凉的,我只道是天气冷,送来的路上凉透了的缘故。后来想想,那药水不像熬煮出来的,倒像用药粉和出来的。我只喝了小半碗,就觉得味道不对,抠着嗓子吐掉了。可能没有完全吐出来,留了点余毒。接着我还自行找了点解毒药喝了,不会有大碍。”

常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都这样了,还叫做没有大碍?”

沈星河垂下眼:“只是一阵阵的头疼和眼前发黑,慢慢就好了。”

他抬起脸,虽极为虚弱,却露出倔强神气:“师父,这人既然心怀不轨,自会避着人,很难查出是谁干的。若让他知道得了手,倒让他快意了。我偏不让他知道,让他以为奸计没有得逞!我越浑不在意,他肯定越生气!气死他!”

他那瘦得小了一圈的脸上,居然浮现得意的笑容!

常镛“啧啧”摇头:“傻徒弟啊,你真是要脸不要命啊。”

常镛打量着他的脸色,眯起眼道:“你果真不知是谁下的毒?”

沈星河垂眸摇头。常镛问:“盛过毒药的碗在哪里?”

“我丢在门后面了,一直没力气处理……”

常镛找到那只碗,捡起来就往外走。

沈星河慌了:“师父,你要干什么?”

常镛说:“你这毒中得根本不轻,必须得请太医。让太医验验碗上余毒,也好对症下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