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河抬头一看,赶忙阻止:“别打开……”
已经晚了。季杨手贱地打开了盒盖,一只血红的蝎子飞快地爬到他手上,狠狠蜇了他一下!
沈星河把蝎子重新捉住,再看季杨,这货先是瞪圆着眼、大张着嘴,却一声也发不出,一动不动站在原地。
沈星河看着他:“你感觉如何?”
季杨面露惊恐,却说不了话,也动弹不得,仿佛被施了定身法。
沈星河长叹一声。他走到门口,唤来值夜的差役,命道:“速去太医署请一位精通毒理的太医,之后把仵作也叫来。”
屋内的季杨虽不能说话,却能听得到。先听到少卿竟给他请太医,受宠若惊。后半句却是请仵作,顿时吓得眼泪长流。
少卿大人这是做了两手准备,先让太医给他医治,医不活就直接让仵作验看?!
他心中无声地嚎叫——大人,您大可不必考虑得如此周全啊!
太医赶到时,沈星河靠在案前闭目养神,地上的季杨原样站着,已泪流满面。
来的太医姓刘,五十多岁,样貌忠厚。刘太医原以为是沈星河中了毒,沈星河却指了季杨:“是他定住了。”
刘太医也被这诡异情形惊了一下。他试过季杨脉搏诊过,正要问他为何会如此,沈星河用指尖敲了敲案上的瓷盒:“他说不了话,凶手在此,是只红蝎,请刘太医过目。”
刘太医拿过瓷盒小心地打开条缝,往里看了一眼,惊呼出声:“这难道是……”
沈星河眼中一闪:“刘太医认得此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