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衡横下一条心,仰头道:“夫人不知,衡山公主和魏王多思敏感,公主还好,魏王常有惊世骇俗之举,多次当众人面令圣人难堪,上个月,他被送去昊天观受训了。”
“他是皇帝的儿子,既然享荣华富贵,也该付些代价。”
“难道夫人就置之不理?魏王这样,和夫人无关?”
“你在指责我?”
“奴不敢,”庄衡微微俯身,“奴只是觉得,魏王和公主需要母亲。”
“又不是我要生下他们的,”她冷笑一声,“我知道,在你们眼中,我是绝情之人。我若不绝情,他岂会放心我在这里?至于孩子们,终有一天,他们会感谢我。”
其实庄衡明白她的意思,弘业帝之所以同意她隐居幽州,就是因为她绝情无爱,不爱皇帝,也不会爱上别人。她的离开,让弘业帝念念不忘,对三个孩子爱屋及乌。雍王没有母亲和母族支撑,才能让弘业帝更加放心地立他为储。
“奴不觉得夫人绝情。”
她语气回暖些:“你在我身边待过,那些事你都知道,你觉得,我会跟你回去吗?”
对方不语。
“弄得太僵,会很难看,你更难交代。”
“奴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了就走,以后也别来了。”
庄衡咬了下唇,“是。”
“等等。”她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夫人还有何吩咐?”
“有我在,萧恕不会反的,他的忠心,有我的人头作保,京中大可不必几番试探。”